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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山核
来源: | 作者:xht365 | 发布时间: 3285天前 | 1838 次浏览 | 分享到:
　　 “白露”已过好几天了，该是山核桃成熟的季节了，按照山核桃产地昌化农村的习俗，凡是从昌化去外地工作或打工的人，每逢打山核桃季节都要回乡帮忙的。多年在杭城工作的O，老家也在昌化，理所当然要回乡帮这个忙的。
　　那天，O向单位请了个假，乘上了去昌化的末班车，回到昌化老家。说真的，老家虽然山核桃很多，但交通不大方便，每当回家，除要乘一个多小时的长途车外，还要翻过一条长达10公里的鸡公岭山路，总感到很劳累，也许加上妻子是“农村妇女”的缘故吧，O每年除春节外，平常很少回家，这次回去说实在也有些不得已。
　　“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，是回来吃山核桃的吗？”O一进门，妻子琴翁声翁气地说。唉，农村妇女哪有成里女人那样温柔，一看到男人回来，就甜蜜蜜的靠近上去，笑眯眯地打量着老公的神采。所以，O一进家，心里就有一种不悦。
　　晚上，O躺在床上，妻子又嘀咕起来了，说隔壁东家男人早从外地赶回来了，山核桃已打出山了；说西家男人多好，山核桃打回来，已晒好上市了。她没完没了一大串，直说得O心烦，最后他们只好头对脚背靠背睡了。
　　“起来，快起来！”天亮了，妻子阿琴推O起来，接着她捧起一大碗面条，要O快吃下，好上山去打山核桃去，他作晚没有吃香，肚里确实有些饿，就狼吞虎咽地吃起来。吃着，吃着，怎么碗底里还有三个香喷喷的鸡蛋哩，阿琴说：“吃饱点，中午不回来，山上吃。”
　　他17岁就去杭城读书，毕业后在一个单位里工作，从校门进机关门，对农活的确是个门外汉，更说不上树打山核桃了。他30岁结婚，父母双亡后，家里的农活都阿琴一人承担，里里外外一把手，确实够她辛苦了。
　　吃过早饭，阿琴腰上缠了一只背篓，肩上挑着一副呈盛山核桃箩筐，O肩背一根打山核桃的长竹竿，紧随妻后。上了山路，穿进山坳，晨雾散了，但见满山都是山核桃林，枝叶重重叠叠，遮住了蓝天。今年是山核桃丰收年，沉甸甸的果实，把山核桃树枝都压弯了。
　　开始打山核桃了，阿琴说“我上树，你在地上拾好了。”只见他紧了紧腰带，双手一搓，抱住一棵山核桃树，双脚用力往地一蹬，“嗦嗦嗦”上去了，看她那熟练威武的架势，确是城里妇女所望尘莫及的。
　　一忽儿，阿琴在树上挥着长长的竹竿，朝着山核桃树枝左右横扫，山核桃就象冰雹似的落了下来。O追逐着落在地上乱滚乱跳的山核桃，追着拾着，同小孩搞游戏似的，十分有趣。
　　山核桃没完没了的往下落，乘机，O想看一下在树上的阿琴，说也不巧，刚一抬头，一颗山核桃不不偏不倚打在他的鼻梁上，马上鼻血直流，痛得O哇哇地叫。她听到了喊声，即速顺树而下，并用温柔的口吻连声说：“都怪我不好，都怪我不好，忘记告诉你，拾山核桃时眼睛不能朝树上看。”接着叫他头朝后仰，然后她用一块湿毛巾敷在O额角上，O也自然地倒仰在她的胸怀里了。